一夜好夢,清晨的陽光透過枝椏射在了富貴的臉上,痒痒的,迫使他睜開了眼睛。
不知是不是功法的原因,這一個晚上完全沒有任何野獸來騷擾,甚至蚊蟲都沒有近身。
掙紮起身,富貴身心舒暢,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肚子餓了。
狩獵繼續進行,他的身體素質有了顯著的提升,以至於他根本不再需要放血狩獵,只要全力行動就能追上獵物。
不消多時,他就已經獵到了兩頭同樣的鹿和幾隻兔子,過去他還要搞個簡易拖車,現在一肩抗一個輕輕鬆鬆,回村的路也越發悠閑。
可是他剛進村子就發現了異常,平時勞作的村民都不見蹤影。
他靜下心來用增強過的聽力去尋找線索,發現張叔家方向十分嘈雜,應該有很多人聚在那邊。
拋下獵物,心急如焚,富貴猛的加快自己奔跑速度,張叔一定是出事了!
很快便看見村民們圍成的人群,擠開幾人後眼前場景讓他頓時怒火中燒。
張叔正在被兩個人按在地上毆打,旁邊還站着一人,臉上儘是嘲弄。
這幾人村民都認識,他們就是負責管理這個村莊的亞人,雖然只是小嘍啰,但也確確實實是修行者。
「能被我們老大看上,是你女兒的福氣,反抗?有資格嗎?」
那跋扈之人頭上長着兩個幾乎看不太出來的短角,顴骨向後還有一些淡黃色的毛髮,一看就知道是亞人。
噗呲!
領頭的亞人被一股龐大的力量推倒在地,然後只覺頸側傳來劇痛!
奮力將頭向疼痛來源看去,那是一張滿是血痂的臉和一雙無情的眼睛。
一擊必殺!
富貴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,驟然暴起將自己的石頭匕首刺進了領頭亞人的脖頸。
這些嘍啰雖然是修行者,但實力幾乎沒有,畢竟強者也不會被派來這種偏遠地方發號施令。
此時富貴**着上半身,身軀上都是被樹刺劃傷產生的乾涸血痂,雖然看起來髒亂,卻滿是野蠻的氣勢。
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行為鎮住了,他們都沒想到會有人對亞人出手,平民完全不可能是修行者的對手,那只有一個答案。
富貴成了修行者!
隨即,富貴嗜血的目光轉向了剩下的兩個亞人。
「走不了了!一起上!」
其中一人大喊一聲,彷彿是給自己壯膽,可是嘍啰之所以是嘍啰,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資格接觸修鍊資源,平時只能靠身體素質欺負人,甚至都沒有真正戰鬥過,畢竟這種極小的人族村莊出現修行者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。
將匕首拔出,富貴迎上了衝來的兩人,這麼多年的狩獵生涯,面對戰鬥他早就習以為常。
左手一擋,攔住對方攻擊,右手匕首直直沒入敵人咽喉,乾淨利落。
去勢未減,富貴立即放棄手中的武器,將另一個敵人摔在地上,開始纏鬥。
很快他便憑藉著戰鬥經驗拿到優勢,將那亞人的四肢牢牢鎖住。
「這是報應!」
富貴突然大吼一聲,每次這些亞人來村裡收繳物資,都免不了雞飛狗跳,甚至有人命喪其手!
他張嘴狠狠的朝着對方脖頸咬了下去,一聲極其尖厲的慘叫從那亞人嘴裏發出,身體不斷的扭動着,卻根本無法掙脫束縛。
鮮紅的血液從他嘴角流出,絲毫不放鬆的牙關滿是憤怒。
慘叫終於停止,也意味着亞人的生命已經結束。
村民們也從這震撼的一幕中回過神來,連忙七手八腳的將富貴從屍體下面拉了出來。
看着這小子露出的疲憊笑容,大家也都鬆了口氣。
很快,現場就被大家一起處理乾淨,富貴也被張哥拉回家好好洗了個澡。
晚飯時,張哥女兒在一旁埋頭吃飯,而桌上的兩個男人正在發愁。
「幹掉那幾個傢伙,估計會引來報復啊。」張哥苦惱的撓了撓頭道。
「總不能看着他們作惡,何況我現在也是修行者了。」
「還是不行,這裡這麼多人呢,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,何況我們也根本沒有實力大規模反抗。」
張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眉頭越發皺的緊了。
「放心吧,總會有辦法的。」
兩人聊了很多,但是依舊毫無建樹,實力不允許他們有太多的選項。
吃完晚飯,富貴並沒有回自己的家,而是向近處的森林走去,他需要為即將到來的危機做準備。
摘下一把樹葉,徑直塞進嘴裏,功法運轉,一股清涼綿軟的靈氣從胃中被釋出進入循環。
相同分量樹葉產出的靈氣,居然比昨天的鹿肉更多!
這令他喜出望外,這算是一個比較穩定的提升來源了
猛吃!這一晚不知多少樹木被富貴擼禿,他體內的靈氣也越發充盈,按照功法內的知識,他很快就可以到達練氣期了!
可樹葉產出的靈氣越來越少,已經不足夠繼續提升,要儘快尋找別的來源。
早上,回到家裡,靜靜的想着未來,哪個少年不想去看看這大千世界呢,何況是在擁有了力量的情況下。
可富貴明白,如果不把那群亞人斬草除根,自己就不能放心離開。
早飯過後,張哥召集了村裡的大夥開會。
「昨天的事情大家已經看到,這地方我們不能再待了,我要向大家道個歉。」張哥深深的鞠了一躬。
旁邊的大家也都是熟識的鄉親,每個人都在安慰和聲援。
「都怪那群亞人為非作歹!張哥你不用道歉!」
「沒錯,都怪這群亞人!」
「既然這樣,多的話我也就不必再說,今天大家各自收拾一下,我們明天準備搬離這個地方!」張哥感激的掃視了一圈,有些帶着哭腔道。
「張哥別難過!到哪我們都能繼續活!」
「大家也不是第一次搬家了,沒問題!」
贊同聲此起彼伏,可事情並沒有這麼順利,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人群背後響起。
「你們這群低賤的渣滓,還想逃跑!」